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驕傲,關係著面子,你有,他有,無眠也有。
無眠很難說出口「對不起」這三個字,不是死不認錯,而是下意識的避開這個詞。抱歉、拍謝、sorry等等,可以很輕易的說出口,依然誠心。
唯獨「對不起」在無眠心中有不一樣的意義和重量,尤其是剖開心,拉下面子,垂落驕傲的頭頸,鄭重其事地說出「對不起」時,感受特別的深刻。
無眠可以為自己做錯的事說出這三個字。儘管不容易。
但我也很清楚,接不接受道歉是對方的決定。
我更清楚自己的是非道德,錯了的就是錯了,我不會辯解,也不想辯解。
雖然很想吐槽,無眠還是會憋住想出口的話,因為您是老師。
「噗哧」一聲,我笑了出來。
「無眠,你在笑什麼?」同學投來好奇的目光。
「沒什麼,只是想到那天的事,覺得有些好笑。」我淡淡笑著回答。
同學想了一下,喔了一聲:「那天啊!真的,有點慘呢,明明是全班的事,卻只有我們幾個回來挨罵,你也更慘,講得好像全都是你的錯。」
「幹部不是人啊。」聳聳肩。
「想起來就想笑,罵人還要靠麥克風,哈哈。」
「我也是。」
印象太深刻了,不笑不行。人生中,總有幾個人是必須要虛與委蛇的對應。那些不需要太親近,保持一段距離,永遠都無須跨越的人。
「不必了,我不需要你施捨的道歉!」
腦海倏地響起這一句,我的雙眼微瞇,一個對誠心道歉的學生這麼說話的老師,實在不值得無眠尊敬,我仍會帶著微笑,這是禮貌,而不是因為妳是誰。
「喂……無眠……」同學突然戰戰兢兢了起來,「你……還好嗎?」
「嗯?我很好啊,怎麼了?」我挑眉看他。
「剛剛看起來有點可怕……」他低聲喃喃,隨後乾笑:「沒有,沒事就好。哈哈!」
「陳君偉。」我淡然叫了同學的全名。
「幹、幹嘛啦!突然叫我全名?」一聽我叫他,陳君偉緊張得直冒汗。
「你看起來才有事吧!」我大笑著。
「呿!你才有事,你全家都有事!」
他氣憤的反應逗笑了我,沖淡了剛才不愉快的回想,事情已過,我也以微笑帶過。
某些人,你會知道要放在心裡,因為很重要;某些人,你會明白不需要留在心裡占空間,因為不重要。
和以顏色,只是禮貌。微笑帶過,無須銘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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